吸拉赫马尼诺夫使人快乐!

【德扎/主教扎】他大概是天使吧(下)

上半部分戳这里:

磨蹭了很久的云霄飞车,一起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假装带着BGM:德彪西——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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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夫冈本来以为自己睡一觉就会没事了,但是肩胛骨上的疼痛无法令他忽视。

  如果要形容此时的感觉,那应该就是他觉得自己像是一片土壤一样,肩胛骨那边好像是被撒了种子,现在它们准备破土而出了,要从他后背的皮肤上钻出来,他仿佛还能听见它们出土的声音。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后背时,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像那天早上一样的触感。这使他不得不下了床蹭到镜子前,对照起自己的后背,还是和那天早上一样的情景。

  卧槽,这是个什么绝症啊,还有得治吗?维也纳的演出还没完事呐!我连驴都还没骑够啊!昨天那个谁赌债还没还我呢……诶,不是,万一我这样死了以后科洛雷多把我的遗骸交给梅斯莫医生研究怎么办啊,他不会要把我分解完也泡在福尔马林的罐子里再还给科洛雷多吧。脑海里不禁闪过梅斯莫医生和科洛雷多两个人勾肩搭背,带着狼狈为奸的微笑做着这场黑暗的交易的画面。

  想到这里,沃尔夫冈感到一阵脑壳疼,这真是太可怕了,一时怎么都无法让他镇定下来。

  然而在他瞎想八想的时候,疼痛倒是因为分心而减缓了一些。肩胛骨上的羽毛也只长出了一小部分之后便不再继续生长了,疼痛也逐渐随之褪去。

  然后,沃尔夫冈也就秉持着“这依然是幻觉”和“再睡一觉就好了”的想法,又重新摸回床上躺着。 




  最近几天科洛雷多一直不在家中的样子,听阿科总管说他是去啥啥地方开啥啥啥会去拜访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去了。沃尔夫冈在他的宅邸里过得还算自在,除了离开这里,宅邸里的每一处他都可以活动,比如偷摸去科洛雷多的房间里看看他的标本是以什么储藏方式存在,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他干脆在科洛雷多里的房间里探索寻宝,偷偷试穿了他那套红色的袍子,真是有些繁琐难穿,于是简单地披了一下又脱了下来。科洛雷多房间里最多还是一些书,还有一些画,一些小摆设,总之没劲透了,打消了一点沃尔夫冈探索的积极性。科洛雷多的房间里还有一些酒,他有些日子没沾酒了,偷喝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他还以为他只喝雪利酒的,他这里也有一些约翰走路和白兰地,看起来很健康。没有啤酒,他偷倒了一点绿方,它有着富有变化的好味道。

  另外几点,科洛雷多家的伙食也很不错,伺候他的女仆也很漂亮。其实要是想出去,翻墙和跳窗对沃尔夫冈也不算什么难事,他经常干这种事来逃避催赌债的。

  与此同时,他的创作也很速度和有效率地进展到第三乐章了,还有最后的第四乐章还在构想中,马上也能完成了。

  但是,关于“长出翅膀的幻觉”依旧困扰着沃尔夫冈,这并没有睡几觉就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让他不得不客观地去面对。尤其是,在之后的一觉醒来,他发现肩胛骨上向外长出了一对小小的翅膀,已经让他感到有些疯狂了。它们看起来就像是画像中丘比特的那对小翅膀。

  不过他想了一下,是不是有了翅膀就可以飞翔了,但那双小小的翅膀看起来好像有些孱弱无力,根本带不动他略显得沉重的身体。然而他在不经意间又发现翅膀可以轻微地扇动,只是有些不太好操控。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天生乐天派的沃尔夫冈便很快将这几天的烦恼一扫而空。要是翅膀真的长好之后,他想去哪里都很自由了不是吗。好像还真没有人能这般飞上云霄吧,拿自己可真就很厉害了。



  他穿上比平时多一层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这事仍需先遮遮掩掩的。不久前刚在科洛雷多的卧室里探完险,现在又偷偷溜去科洛雷多的书房。他好奇地去偷看科洛雷多书桌上的笔记本,他的字迹好看极了,就是记录的内容看不太懂。科洛雷多最爱的,也最时常拉起的小提琴也躺在他的书桌上。沃尔夫冈抚摸过那把小提琴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脑补起科洛雷多在书房里拉小提琴的样子,他的那双手呈弧线形地握在琴弓上的样子。他把琴轻轻拿了起来,架在肩头随意拉上了一曲。

  “不,我觉得你该这样运弓才好听……”

  沃尔夫冈还记得自己有一次闯进来的时候,科洛雷多正在拉这把小提琴,他只是觉得他对这一段曲子感情和技术的表达不到位,便忍不住搭上了科洛雷多的手去指导他。

  他把小提琴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的匣子里。

  沃尔夫冈在科洛雷多的书架上翻找着与医学相关的书籍,很多都是翻开第一页就令人难以阅读下去的,它们显得深奥又晦涩,并不像乐谱那般一目了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病症归为哪一类,要从哪方面的研究下手比较好。他心烦意乱地翻着书籍,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相关的。

  他最后便抱了几本《柳叶刀》杂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医学书籍,一路小跑回了自己呆着的那个小房间里,准备躺在床上慢慢研究。

  但他一沾上床,书还没翻上几页就一阵困意袭来。

  算了,既然不知道从哪下手查看比较好,还不如睡一觉。他就又选了个能让自己舒服的睡法之后,便将手中的书随手一丢, 瞌上眼慢慢地入睡了。




  科洛雷多在半夜里乘着马车回来了。他经过沃尔夫冈的房门时便停住了脚步,里面没有动静,可能他已经入睡了。于是他轻轻地推开了他未上锁的房门走了进来,借着清透的月光看着他在床上睡着的样子。地毯上散乱着书籍还有衣服,沃尔夫冈的肚子上盖着一本从他书房里摸出来的《柳叶刀》杂志。他是打算要弃乐从医了吗,他把书从他手中抽出来看了看他在阅读哪篇著作,他发现他还很装模作样的在一些词上圈圈画画。

  清冽的白月光辉映着沃尔夫冈白皙的肤色,让科洛雷多不由得想着这照在他身上的月光会不会很凉。他的指尖轻轻从他肌肤上掠过,还有那点温热便放心了。他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些了,睡梦中也不是皱着眉头的样子了。他应该按时吃药了吧,他问过负责照顾他的女仆。

  科洛雷多把地上的书拾起来整理好,又将沃尔夫冈已经写好的乐章拿起来离开了他的房间。他准备去书房进行研究,但其实按他总口是心非的态度,应该是去拜读沃尔夫冈的作品了。

  他想要是有机会就很想研究一下这个年轻人的大脑,他想知道这个表面浪荡的人是怎么创作出这些完美的曲子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沃尔夫冈突然倒是一个激灵醒了,他刚做了一个梦,自己在科洛雷多家的饭桌上正开心地吃着饭,吃着吃着就意识模糊地倒下了,好像饭里下了药,然后梅斯莫医生就拿着手术刀出现了。醒来时他害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床上,头还在脖子上,便又放心躺好,想着要不然明天就从科洛雷多家逃出去吧。




  沃尔夫冈现在每一回醒来的时候都要习惯性地摸一摸自己的后背,以及蹿到镜子前观察一番自己翅膀的长势。翅膀的大小和昨天晚上的差不多,他觉得应该是每次翅膀感觉疼痛就应该是它要生长的意思,不知道下一次发作会在什么时候,疼痛总是不定时也不定点。

  有了翅膀之后,平躺着睡觉有些硌得慌,而且翅膀好像也有感觉,压在身下也有点疼痛,于是不得不选择侧躺或是趴着。

  他在镜子前多练习了几遍,自己就好像一个在做手指康复训练的病人,一点一点再学习怎样让翅膀跟随着他的想法动起来。这对翅膀已经成为了像他的手和脚那样的肢体了,在很多回的尝试后他才慢慢学会怎么控制它们展开和收起。

  这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还需要慢慢适应和调节。


  突然他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便赶忙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披上裹紧。

  “莫扎特先生!主人正请您去书房。”

  是女仆敲响了他的房门,为他传着话。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应道。他心里揣测着科洛雷多会找他有什么事,他可不想一早上就要和他起争执,破坏一天的好心情。而且,他很担心他的脑袋,做的梦千万不要成真啊!


  沃尔夫冈走在走廊上就听见一阵熟悉的琴声,他奏出来的曲子一直都是沉稳、缓慢的,像是在徐徐地讲一个古老的故事。沃尔夫冈心里吐槽他是上了年纪,手指肯定也不怎么灵活,所以演奏不了快节奏,音符繁多的,活跃的曲子。

  当他踏足科洛雷多的书房前,从那半掩的门缝中,他能看到科洛雷多正在拉小提琴的背影。金色的晨光正从书房顶端的玻璃窗中洒下来,将空中漂浮的尘埃也变得清晰可见,像是一粒粒被搓下的金粉,他在这晨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像镀了一层金。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他将那一曲演奏完,他也听出来他把他之前纠正过他的那一段也改了。

  沃尔夫冈忍不住拍了拍手,喊了一声“Bravo”,其实科洛雷多演奏得很好,实力也丝毫不输那些乐队里的乐师。

  科洛雷多将小提琴拿下,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正随性靠着门框的沃尔夫冈。

  “您这一大早喊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沃尔夫冈稍微识趣地站站好,整理了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无可挑剔。

  “今天晚上沃尔德斯塔腾男爵夫人要举办一场舞会,她希望你也能一同去。”

  科洛雷多晃晃手中金色的邀请函,然后递给沃尔夫冈。

  沃尔夫冈接过信看了看,的确是男爵夫人寄来的,他最喜欢她了,她总是很大方地帮助他,只要他用甜言蜜语一请求她。谁让她是他最最亲爱的,最最善良的,最最可爱的,镀金的、镶银的、蜜糖般的、最珍贵的、最令人尊重的高尚的男爵夫人。

  “可是我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

  沃尔夫冈再度瞅了瞅自己的一身,然后又瞅了瞅科洛雷多暗示着什么。

  “我很喜欢上次看到的那件白色大衣……”

  他想尝试一下。

  “好了,我等下就让人给你量尺码买回来。”

  科洛雷多还没等他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真是难得见他这么爽快,明明之前一分工钱都不肯多付他一点。

  有钱真好,沃尔夫冈瞬间就这么想到。




  沃尔德斯塔腾男爵夫人的舞会很不错,反正沃尔夫冈吃到了自己最爱的牛肝丸子,喝到了摩泽尔酒,这当然比某些别的社交场所少之又少的食物、酒水供应的舞会好得多了。

  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科洛雷多正在和一位夫人交谈着,随后他也邀请了她跳舞。沃尔夫冈捏紧了手中的香槟杯,他又看了看舞池中的人们,欣赏着他们的舞蹈,不禁有些羡慕起那些姑娘们。她们的长裙在她们翩然的舞蹈中也掀起了一个个吸引人的小漩涡,这得益于她们坚硬的金属裙撑,让裙摆更宽大,她们旋转得越快,效果就越明显。

  的确,华尔兹引领着时尚潮流,跳舞和穿的衣服越来越是绝对不可分割的。裙子已经从10年代的舞蹈古典时期,高腰的直筒舞裙转变为30年代的裙头稍微下降,裙摆更加膨胀的舞裙,直到现在添加了新的科技。舞裙的不一样,让人对舞蹈产生的感觉不一样。沃尔夫冈不太喜欢上流社会舞场里越发严格的一套规矩,但他倒是很喜欢这些姑娘的裙子。

 


  “你想去舞池跳舞吗?”

  科洛雷多从舞池中走出来,来到沃尔夫冈的身边。

  “想去啊,可我还没找到看上眼的姑娘。”

  沃尔夫冈将盘中的一块饼叉了起来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我也很纳闷了,像我这么好又值得搭话的小伙子怎么也没有姑娘主动搭讪呢?”

  “不如我邀请你吧。”

  科洛雷多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向沃尔夫冈伸出手发出邀请,看起来绅士极了。

  沃尔夫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地,也伸出手搭在他手上回应了,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被科洛雷多牵引到舞池中央。

  跳舞本身是很传统的,如果你只是躲在门后偷偷一瞥,你就会想“哦,原来不过就是在乡村跳舞”,但对于参与其中的人来说,这就令他们激动不已。然而他们彼此表面上看起来要把这份激动压抑在心里。

 “你来驾驭方向吧。”

  沃尔夫冈冲科洛雷多说道,他怕自己万一转的太快太疯了让科洛雷多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吃不消。

  但实际上他们还是一起跳了两拍的华尔兹,沃尔夫冈将手搭在科洛雷多的肩膀上,而科洛雷多则揽住他的腰,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很完美的一对。他们时而慢,时而快地在舞池中旋转。倒是沃尔夫冈渐渐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起来,仿佛这迷幻的世界在旋转中流逝,乐队的人们还有周围看着他们舞蹈的人们在他们的旋转中变成了彩带,一切仿佛要落入漩涡中。

  人们这么热衷于华尔兹当然是因为能喜欢和爱人更加近距离,旋转到神志不清,眼中只有对方。这是唯一一种从头到尾都要看着对方的舞蹈。

  沃尔夫冈本来还想着科洛雷多应该是那种保守派,会极力反对这种有亲密接触的大胆、下流的舞蹈。他还以为他会像拜伦勋爵那样,还赋诗一首批判华尔兹,“你说,你愿意让这些美人变得如此低贱吗?热度从手掌肆意地传送至纤纤细腰;传送至容光焕发的面庞。”没想到他还邀请他跳了。

  当舞步停止时,沃尔夫冈有点脚下站不稳,幸好有科洛雷多扶了一把。他感觉自己还真是有些低估了科洛雷多。

  人们给了他们热烈的欢呼和掌声,沃尔夫冈冲众人笑着挥挥手,然后摇摇晃晃地,仿佛喝醉酒一般地远离了舞池。

  真是有点不想再和科洛雷多跳舞了……

  他突然想到刚才科洛雷多在他的后背上摸了摸,然后才揽住他的腰。他感到有点慌,揣测着科洛雷多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万一他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应对好呢。



  科洛雷多又去忙着被别的上流人士搭话,沃尔夫冈就也只好一个人继续吃吃喝喝,直到有一丝困倦袭来,舞会看上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结束。

  只是突然地,他又感到背上的疼痛又发作了,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这也真太不是时候了吧,他有些想回去了,可是来时他是跟随着科洛雷多一起的。他想了想就跑出了宴会厅,随便找一个小黑屋先呆一会。




  沃尔夫冈一个人在小黑屋里承受着背脊上的疼痛,他听见了翅膀长出来的声音,顶破了他的皮肤。他咬紧了自己的手臂,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大喊大叫了,但这样就很容易引人过来了。

  他想着每次疼痛发作的时候都是在晚上,有一点像狼人会在月光下长出獠牙和尖爪一样。月亮是不是总是带着奇特的魔力。

  妈的,什么破玩意儿,为什么非要长出翅膀?

  沃尔夫冈疼得在心里大骂道,他不由得想着天堂上的天使们的翅膀是不是也是这样长出来的。

  今天的长势好像有些快,他觉得翅膀快要撑爆他的衣服了,于是不得不将上衣胡乱地脱下。

  当翅膀没有了衣服的束缚,它便猛得向外舒展开来,像扭开了一件弹性极好的折叠金属裙撑。

  疼痛像浪潮一般来得猛而迅速,退回去也很快。

  沃尔夫冈用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翅膀,他感觉这对翅膀好像可以当被子盖了,它们摸起来很柔滑顺手。他尝试着想动一动它们,可是感觉有些沉重。



  科洛雷多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沃尔夫冈不见踪影,他问了他的去向,有人说看见他一个人往那边的小黑屋跑去了。

  他在想他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了,还是忍不住过去看看他的状况。

  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沃尔夫冈趴在地毯上,他的身上好像覆盖着什么东西。他借着模模糊糊的月光看到他光裸的上半身和背脊上的是羽毛,像是一对翅膀。他是要换装进行什么表演吗,可是舞会已经结束了,但是这对翅膀看起来却很适合他,他看起来像是天使。但是他觉得总有些不大对劲,那对翅膀好像就是从他的背脊中生长出来的样子,随着沃尔夫冈的呼吸起伏,那对翅膀好像还会颤动。

  沃尔夫冈听见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便慌忙地从地上坐起来,是他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科洛雷多。他也没办法掩饰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科洛雷多的面前。

  “你怎么了?”

  科洛雷多上前试探着想触摸一下他。

  “我……”

  倒是沃尔夫冈看起来很慌乱,连连倒退着逃避科洛雷多伸出来手,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能做些什么好,他很怕科洛雷多把他当怪物一般看待。

  于是他和科洛雷多两个人再度陷入了面面相觑的尴尬场景,科洛雷多伸出的手还一直悬在空中。



  “……看起来很像真的。”

  科洛雷多收回了手说道,他先试图打破沉默。

  “这的确是真的。”

  沃尔夫冈嗫嚅道,他才是每次都想着这是幻觉的人来着。

  “看来梅斯莫医生说的没错。”

  之前梅斯莫医生来给沃尔夫冈看病的时候,就有提过他背后的伤口看起来很奇怪,果真医生说得八九不离十。

  沃尔夫冈一听梅斯莫医生的名字不免便慌张了起来。

  “你还有哪里疼吗?我们回去,我让他过来帮你看一看情况吧。”

  科洛雷多再度伸出手想把沃尔夫冈拉起来。

  “我不要!!”

  沃尔夫冈激烈地抗拒着,拍打开科洛雷多朝自己伸来的手。

  科洛雷多也没搞清楚沃尔夫冈为什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他也难得耐下心和他说话,强忍着因对方的不领情而想发作的心情。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要把我做研究啊?”

  沃尔夫冈凶巴巴地冲科洛雷多吼着,像一只大白鹅一样,时刻准备着发起攻击。

  “我宁愿死也不要让你们得到我的脑子!”

  他说着一堆科洛雷多也听不懂的话。

  “沃菲……你听我说……我们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虽然人类长出翅膀的这个病例的确很值得研究一下。”

  科洛雷多还是冒死上前去按住了不安分的沃尔夫冈,扭着头躲避着他的大翅膀朝他脸上扇过来。

  “你的意思还不是要把我抓起来研究吗?”

  沃尔夫冈在科洛雷多的怀里挣扎得激烈,他想逃跑,要是这双翅膀有用的话,他就可以飞离这里,他想窗外瞅了瞅。

  科洛雷多不打算与他多费口舌,再怎么解释怀里的人始终是一团慌乱,想推开他,想逃跑。



  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云霄飞车

  梅斯莫医生给沃尔夫冈又做了一遍检查,他说虽然他也没有见过有人能长出翅膀的案例,但是看沃尔夫冈安然无恙的样子应该对他的身体状况影响不大。但是他不建议他尝试飞行,不要试图从高处俯冲下来,因为就算有了翅膀他身体的构造也不似鸟儿那般,简单来说他就像是一只大白鹅。

  沃尔夫冈总是听梅斯莫医生和科洛雷多两个人张口闭口地总用“大白鹅”这个词来形容他,真是烦死了,你们两个胖成这样也还有脸说我了。

  总之翅膀这事还有待观察。


-END-



(努力尝试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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